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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陈 振 娟
相传仙人罗辩,在古石龙(今化州)种植了一棵橘红树,因其独具的芳香和药用性能而被世人所认识。提起橘红,人们会自然而然把这个称呼当作是化州的标志。
这个小小的橘红,它究竟有何神奇?
在化州,流传了一个故事,尽管版本的说法不一,但其神奇的功效与药用价值,却给橘红罩上了一层美丽色彩的传奇。
说在明朝,化州的一个州官,因患支气管炎,整日闷哮气喘。方圆百里,寻医无数,不见好转。有一晚,州官哮喘病又犯了,传来郎中。郎中开出处方,仆人买药回来就熬药。那晚,凑巧缸里没有水,便出去寻水,外面又黑咕隆咚,仆人心急如焚,正六神无主时,忽见庭院里的一棵树底下,有一个凹陷的坑洼,坑里有水。仆人暗自窃喜,看看四周无人,舀了一勺水回熬药。州官喝下之后,感觉舒服了许多,当晚一夜好眠。
第二天,州官传来郎中,说道:“昨晚吃这一剂药,舒服了好多,你改处方了?”“没有啊!”郎中回答。又唤来仆人,谁知仆人听到传唤,吓得面如死灰。来到州官面前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嘴里不停地喊:“老爷饶命,老爷饶命!”州官感到奇怪,拉起仆人问:“你做错了什么事?”“老爷……我……”仆人哆哆嗦嗦爬起身,呑呑吐吐不敢说。“快说,老爷饶你不死!”仆人才慢慢抬起头,心里想,昨日老爷说话还闷哮气喘,上气不接下气。今天说话竟然判若两人,不但面色红润,声音也响亮了许多,仆人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来,于是,便把昨晚熬药的事从头到尾讲了出来。郎中听了,马上来到庭院树底下查看,见到坑洼水面上漂浮着一层橘红花,郎中顿开茅塞,然后在那原处方里,加上橘红花一味,州官喝了几剂中药后,竟已痊愈。
此事一传十,十传百,化州橘红的神奇很快传到朝廷。于是,在明朝永乐年间,化州橘红被定为朝廷贡品,御用药物。在清朝《本草纲目拾遗》也载有:“橘红治痰症,消食、醒酒、宽中、解蟹毒”。在民间中也流传有“南方人参”之称和“一片值一金”的说法。
自始,化州橘红从罗辩仙人发现它的药用并开始人工栽培,历史已经走过1700多年。如今,历史再一次选择了,化橘红由过去赖家园、李家园和潘家园种植的数百棵,延伸到周边平定、丽岗、林尘、那务、新安、官桥等地扩种,种植面积已达6万多亩,产业的发展盛况空前。这块被誉为“中国化橘红之乡”的热土,更吸引了世人的目光与关注。
今年三月春暖花开一天,化州市文联、化州市旅游局和化州市平定镇,为继续深化弘扬化橘红文化,在化州市平定镇积田村委会举办了一场赏花摄影采风活动。带着稀奇,带着渴望,笔者来到了被化州市委定为龙头产业化橘红种植基地的大岭村采风。
在赏花采风活动中心,只见积田村委会大岭村文化综合楼门前,锣鼓喧天,彩旗飞舞。路旁两边的展销点,摆满了一盒盒用礼品盒精装的橘红干果和橘红花。哪些前来赏花、购果的人群,来来往往,热闹非常。特别是哪些挂着“长枪短炮”的“摄影师”们,更是抓住契机,不肯放过每个瞬间捕捉到的倩影。
在展销会上,最吸引我的还是哪些雕琢成橘红挂件,橘红项链和人物肖像的工艺品。看到这些,一时间,我沉醉在时光倒流里。橘红,我在童年时代就见过。见的不是橘红果,而是已经泡制雕饰成生活用品的橘红烟袋。
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末,我家隔壁有一个邻居,名叫何伯。因复杂的家庭成份,那特定的年代给他带来了复杂的灾难。何伯每天除了要出工外,天天还要到队部工作组的办公室早请示、晚汇报。我父亲由于“根正苗红”,又读过几年私塾,在当时大多数文盲人的眼里,他算是一个有文化的知识分子了。何伯每天写好的交待材料,都按时交给父亲审查。每次来到,都一声不吭,拿张櫈子,靠在屋角的一边静坐,然后趁父亲看材料的空隙,习惯地从口袋里掏出烟斗和一个黑色柔软的小烟包,从烟包里捏出一小撮烟丝,拎成一团放在烟斗眼里,衔在嘴里一口一口地吸,袅袅的烟圈几乎遮挡住了他那张紧绑的脸。有时他吸着,又被烟呛得连连咳嗽,但亦是只有在这个时候,他那张紧绷着的脸才会松弛。有一次,我感到好奇,问道:“何伯,你这个烟包是什么做的?”。“橘红子。”何伯回答。在当时物质匮乏的年代,那些抽烟的人,都是随便撕扯一块废纸来包裹烟丝,何伯有这个烟袋,在当时算是一个时尚的奢侈品了。后来,何伯由于受不了当时政治高压的批斗,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跳井自杀。他被人发现时,也正是这个浮在井水上面的橘红烟包,才被人们打捞上来。
往事如烟,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。我站在这片百花争春,群芳斗妍的橘香树林下,心里想,当初罗辩仙人,一定没有想到,这个性味辛、苦、温的小小橘红,会成为明、清两代朝廷的贡品,会被人们视为异奇珍宝,赠送给亲朋好友的灵丹妙药,更没有想到它会冲出国门,香遍全球。
此时此刻,我有理由相信,勤劳勇敢,聪明智慧的橘乡人,在这片耕耘的热土上,一定会走向更加繁荣,走向更加富裕。